UNDERFLOOD

他们就这样挂在了楼梯的最高处，sans奋力的抓着frisk的手臂，但是纤细的指骨仍旧无法阻止人类缓慢的滑落。人迹罕至的最高层和几乎与天花板相容的暗色，似乎没有谁注意到此时正发生着的惊险场面。sans不得不把身体更多的探出栏杆，亮蓝色的魔法在他的眼中流动，然而如此不寻常的状态下，每一次重力魔法的施展都以失败告终。剧烈的体力消耗让骷髅的脸颊上挂满了汗水，只是他仍旧执着的尝试着。


【你已经虚弱到了这种状态了啊……】
一些奇异的想法突兀的出现在了frisk的脑海里，她有些弄不清自己这么想的原因，但是就如同那些刻印在脑海中的神秘字符一样，陌生却也诡异的熟悉。


“放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放手，我不会死的。”
“……闭嘴吧小鬼。”


sans语气不善的拒绝了她，而risk只是沉默。
【没有意义的逞强，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我们一起掉下去罢了。】人类在心中如此想着，而结果和她推算的并没有什么不同，这样的僵持又持续了几分钟之后，伴随着木质栏杆的脆响，因为体力损失而无法维持扭曲姿势的sans和人类一起滑下了楼梯。
然而和预想之中的坠落不一样，一股温和而强大的力量包裹了他们，这回阻止下落的是重力魔法，闪烁着和它主人同样醒目且充满活力的橘红色光芒。


“天呐！别再来一次了，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一个怀抱结实的迎接了他们，papyrus夸张的的动作让frisk不太舒服，但是她能感觉那真是被刚刚惊险的一幕吓坏了。
“嘿，放我下去。”sans扭动着，因为先前魔力的强烈波动，现在图书馆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里，作为兄长的他有些懊恼的被圈在了高大兄弟的怀抱里。


而随后赶来的alphys博士也被吓了一跳，她没有料到自己离开后会发生这种事情，一阵手忙脚乱的各种检查之后，博士抱着诊断结果跑去找等候在门外的papyrus，而总算被“确定健康”的sans和frisk留在了房间里。


“为什么不放手？”


“……啧，人类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就是会流血，会受伤，会死亡。别把自己想得太非同寻常，不过是又一个讨人厌的小鬼头罢了。”sans低喃着，他没有看向frisk，只是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用指骨敲打木头桌面，就好像他并不是在回答问题，只是说出自己最直接的想法。


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，人是会死的，那不会死的是什么？




【frisk。】
【……】
【frisk！】
【嗯？怎么了，chara。】
【这是我该问的才对，你怎么了？似乎刚刚开始起就不太对劲。】
【啊，会么？】
【…………现在正常了。】